重的夜笼罩着他的脸。
他们已经快到白塔大门,前方哨兵和向导的队伍陆陆续续车。
“被你疯的我算什么。”
“……你恨我吗?”
陈尔若远远看了一,在人群的间隙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他站在谈的队员旁,穿着件灰的卫衣,倚着墙,低打字。
“结果现在你告诉我,我没错。”
他看着她,轻轻地问。
当她再回忆十八岁之前那段时光,她也不敢确定,她犯的错是否都源自她的能力……她想要赎罪,可每当碰到陈宿对她的恨,她就又胆怯地退缩,将一切变得更糟。
陈尔若表顿时僵住,再抬,不远已经没了陈宿的影。
刚燃起的一怒火又被回忆冷冷浇灭。
陈尔若刚准备拿手机,就看见陈宿旁走来一个穿着黑军装的男人。距离隔得很远,她看不清男人的模样,目光却不由停住。
用一无法饶恕的方式。
他突兀地低笑一声。
“陈尔若,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一异样的觉从心那块烧上来,就如同她在后场中暑一样的觉,有些燥。
两人相仿,一米八五左右,气质却截然不同,站在一起莫名有针锋相对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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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躺平】:你弟刚问我你在哪儿
与此同时,她的手机又嗡嗡响起来。
指尖却骤然停住。
【只想躺平】:急急急!!!
是她先推开陈宿的。
【只想躺平】:我说你在我家看电视
庚桃在帐篷外喊她,说队伍要走了,她的记忆在此中断。回程的路上,陈尔若一直心不在焉,等到周围被人群包围,庚桃激动地拽着她的胳膊让她往前看,她才勉打起神。
“你告诉我,你的一切只是因为你想要逃避……只是因为你无法接受你差杀死我的事实……”
许多人踮着脚尖好奇地去看,庚桃也贴在她耳边,语气兴奋:“刚才我亲看见哨兵是怎么杀变异的!营地被蛇袭击,多亏了他们,不然受伤的人就不止这么多了!”
……同事吗?
上次他们争吵时,他说的一不错……他现在变成现在这个样,和她脱不了系。
跟在他消息面的,是申加了好几个红叹号的消息。
可她没资格去质问他、埋怨他。
男人瞥向陈宿,和他说了些什么,又朝他伸了手。
“我已经接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已经相信,这一切错误的源是我。是我不该擅自让你帮我神梳理,是我不该成为哨兵,是我不该……不该让你痛苦、不该让你自责……”
【只想躺平】:但你知的,我一撒谎就心虚……他好像听来了(惊恐.jpg)
她握着手机,没由来地想起十八岁生日那一晚,陈宿站在台前,将手里还着蜡烛的裱糕放,烛火被夜风灭,他的声音也被轻轻散。
她从人群里挤去,那份燥才散了些,掏手机看消息。
“那我算什么。”
【陈宿】:我一会儿去接你
陈尔若将迭好的衣服放在上,颓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