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他们最后一次携手相伴是什么时候?
是十二岁那年吗?
那年中秋,先皇像往常一样,邀请季文带着五个孩到中过节,一大早就派人来接。
季珩和永安公主向来要好,午宴上却不见她的影,问了大监,才知是太病了,痛难耐,永乐放心不弟弟,亲自在照顾。
她对太没什么印象,但恰好随带着二哥的安神药,对病人有十分好的抚效果,便拉着季晟去太殿找人。
于是她拉着季晟去太殿找公主。
偌大的太殿,竟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两人像迷路般东走西晃,找不见人影。
直到最里面的一间屋,才听到动静。
季珩兴奋地想敲门,却被季晟一把拉住,示意她安静。
她屏息细听,屋里传来女细碎的嘤咛声,夹杂着男压抑的低。她听得满雾,心想不是太病了吗?怎么这女听着倒像更难受的样,是不是公主也病了?
她转看向季晟,正开问,却见他脸涨得通红,神闪烁,呼急促。她愣了一瞬,想问他怎么了,还没来得及开,就被他一把拉着跑开,路过前厅时还不小心撞翻了瓶。
问他发生了什么,季晟始终不言,整午都像闷杵在一旁,也不许她离开。
晚宴时,永乐终于现。季珩见她神如常,这才放心地将药瓶给她,叮嘱用法。
永乐笑着接过,却试探地问了一句:“珩儿午怎么没来太殿找我?”
季珩像被抓个现行,局促不安地搓着衣角:“其实…我去了的…”
永乐微怔,目光一,却只听她扭扭地说:“可太殿太大了,找了半天一个人也没见到,还不小心打破了瓶,怕太生气来着,想着先找您求个。”
她小心翼翼地抬:“永乐,太殿会不会怪我啊。”
永乐脸上绷着的神倏然松弛,笑着嗔:“瓶而已,他岂敢怪你!”
一旁的季晟听着这话,也微不可察地松了气。
好像也就是从那天起,季晟变了。
一开始是单纯地疏远、不理会她,后来连“澜澜”这两个字都再没叫过。再后来,两人之间仅存的那亲近,也不过勉比陌生人多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