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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把这个疑问分享给初语时,漂亮又温柔的小姑娘正坐在电视机前的板凳上,抬起一张懵懵的小脸,满目认真地告诉他:“它们是用嘴排便的呀。”
回到家,他们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分一枚酪挞,用投影仪放那《查理·布朗的圣诞节》。
沿街的树上缠绕着一串串明亮灼灼的小彩灯,光在夜雨雾气中氤氲错落。
初语轻轻笑了,偎在他怀里,牵住他的手,抚摸那一凸起分明的指骨,“原来你也记得呀。”
然而,当初语站起来准备关掉投影时,手腕忽然被他抓牢了。
“不要这么说,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回家的途中他们穿过旧工会的回廊,看见一所纪念教堂,寂然的夜雨中有歌声传来。
实验室从明天开始便要放冬假了,他们却还没来得及规划假日的程。
迷恋她沉静外表,那尖锐怪异有些到无端可的灵魂。
可就是那一刻,初语觉得自己明白他。
他的声音有些闷,难以掩饰的疲惫。
今日的影片放到最后,当初语最喜的莱纳斯场,说她最喜的那段经典台词时,这个夜晚,本该就这样平淡地迎来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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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语看看戒指,又看看他,说:“我好喜。”
(正文完)
孩童平淡稚的音,给这个故事增添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丧气与忧郁。
这时,初语发现,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昏昧不明的光投到他脸上,令笑意更明晰:“你小时候总看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过一刻,顾千禾又从被里冒来,面颊红了,眸光清地望住她。
“我也想你,每分钟都想你。”
迷蒙的雨丝顺着伞骨的边缘,落来。
见她睁开,他忽然像个犯了错的小孩那般,闷躲被里。
他轻轻敛睫,伸手抱住初语,这一次,在她耳边更小声地问:“小语,你跟我结婚,好不好?”
“我每秒钟都在想你。”
待到Silent Night的旋律渐渐明晰,这才恍然发觉原来这一年就要结束了。
——
“好。”初语小小声说。
顾千禾到现在还清楚记得,八九岁时的初语,每晚八都要打开电视机,看那一猫狗连的动画。
她听见窗外有雨,隔着窗,不知怎么,落到睛里。
她反应不及,愣在这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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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有一个困惑多时的疑问,猫狗连在一起,缺失了大分的官后,它们是怎么排便的。
他这般孩气的较真,让初语轻声笑了来,用手温柔拍着他的背,“知啦,你比我厉害呢。”
第二日晨醒,原该起床的人却还在她旁躺着,抓着她的手,放在边,细细吻了多次。
那是一极其荒诞诡谲的少儿影片,因为放没多久后好像就在国禁播了,所以只是很短暂地存在于初语儿时的记忆中。
她到一灼,从他的掌心传来,直直涌心腔。
但他却没有怎么回想,就说:“记得啊,少儿栏目每晚八,名字就叫catdog。”
顾千禾想,他就是那时迷上的初语。
光暗了,他就这样一声不响地望着初语,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说话。
顾千禾伸手,把初语抱怀里,呼埋她的肩颈,“小语,我今天好想你。”
又过一刻。
小声问:“你喜么?”
某个无声的间隙,初语忽然想起:“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电视上总放一个猫和狗在一起的动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