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落魄王孙起南上(2/10)

“也许。”

“什么？”我眨睛，没听明白。

我放油，从席上爬了起来。邓禹太学生的份让我想起了我的大学生涯，我的考研梦一时绪低落，意兴阑珊。

我窘得满脸通红：“你个臭小！会五经很了不起吗？上过太学就很了不起吗？”

我忍不住斜去看侧的识，有着一双桃的他，不知当年行冠礼之时，披发于肩的模样又是何等样的千百媚，风万

等我好不容易回神的时候，邓禹的发已由赞者打理通顺，用帛扎好。三位有司分别端着一张木案站在堂阶的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案中分别摆放着着缁布冠、弁、爵弁。

大清早便被拖了门，我原以为是去邓禹家，没想到车打了个转，结果却是往邓婵家的方向驰去。

邓父在阶净手，然后回来站在西阶，取了缁布冠走到邓禹跟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元为首，元服指的就是上的冠。

片刻后，着采衣的邓禹披着一发走了来，我顿时吃了一惊。散发的邓禹乍看之如女，他本就得帅气，现在这副模样更是把寻常姿的女统统给比了去。

嫁人！结婚！在古代？

“是么？”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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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冠礼又叫成人礼，规矩众多，仪式也极其讲究。

“朝中中大夫许威老先生，乃尚书博士，我瞧你这房里也摆了卷尚书，可否听你讲讲其中大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琥珀的珠像猫咪般绽放着狡狯的光芒，他起整装，对着我作势一揖“容在洗耳恭听新朝第一女博士之教诲。”

我随即附和的跟着他笑，只有自己才知这样的笑容有多尴尬和无奈。

“是很了不起呀！”他脸不红，气不的回答“汉武帝始建太学，设五经博士，其时每位博士名仅学生十人，昭帝时太学学生增至百人，宣帝时增至两百人，元帝时千人，成帝时三千人，直至新朝始建国，扩建校舍，也仅万人”

我琢磨着他的话，觉这上太学比起考研统考来不遑多让，门槛还真。邓禹算是太学里的尖生了吧，这学生应该很受老师喜才对。

去的时候天尚早，可是宗庙却已是挤满了人。我在人堆里瞧见了邓婵的大哥邓晨，俨然一副主人神气，邓禹的父亲就站在他边，反倒要比他更像个客人。

这样的将来，要和某个人一辈生生死死的缠绕在一起，对我来说，实在太虚幻、太恐怖！

难怪汉代男风盛行“断袖”这个词不正是汉哀帝的首创吗？原来实在是帅哥太多作的孽！

识领我至角落的一张席上坐好，然后一脸严肃的沉着脸跪坐在我边。宗庙宾客虽多，可是却没有一丝杂声，鸦雀无声的只听见细微的呼声。

我还没这个心理准备。即使以后注定要在这个时空生活一辈，即使当真回不到原先的轨上去，我也没这个心理准备，要接受命运的安排，要在这里结婚生！

“我吃饱了，要去躺一会儿，邓大博士请回吧！”他用力往回一拽，我被他拉怀里，扑面而来的是一淡淡的黍酒香气“你小――”

我实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说我还在逃避着生存于这个时代应该面对的一些事实。其实早在我及笄之后，识就已经开始替我夫婿人选，这件事我并非完全不知，但是只要识不跟我最后摊牌，我宁愿很鸵鸟的装作什么都不知。

“也许喝醉的那个人是我。”他嗫嚅着说了一句，伸手过来搓我的发，朗的笑“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样都不能捉到你！”

心里稍许起了钦佩之意，可嘴上却依然不肯服输：“稀罕什么！”

最后的目的地，不是邓婵家，也不是邓禹家，而是邓氏宗庙。

我有些，手掌撑着他的，推开他：“我大概喝多了呵呵。”

先是由筮人占卜良辰吉日，然后提前三天通知所有宾客前去观礼。我不清楚邓禹是如何说服识的，总之，当昨日傍晚，识突然跑来告诉我说要带我去观礼时，害我吃惊不小。

邓父说完祝福语后，将缁布冠郑

“别走！”经过邓禹侧时，他倏然攥住我的手。

一颗心怦怦直，我确定自己没喝醉，那酒量我还是有的，只是我现在只能装糊涂。

我低着保持沉默，张得手心都在汗，邓禹这几年对我一直很好，我不是没觉得到，他今天假如没把话讲绝，把我到绝路上，我是不想和他闹僵的。毕竟，和他之间撇开男女之，他算是个不错的朋友。

“呵呵。”我傻笑，佯作糊涂的挥挥手，不去看他的脸“你开玩笑是吧？哈哈，我才不上你当呢，你又想捉我”

“丽华，嫁给我好不好？”他的颌抵着我的发，低沉动听的嗓音带着一蛊惑的力量。

，敢问你是通哪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