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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九娘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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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莆嘘了气,阮绩韬走近后问:“方才那可是冯九姑娘?”吕莆:“可不就是她么。”稍顿,突然气转:“我正要找你呢,方才接到密报,说吐蕃有意与突厥联姻,要送一个千百媚的吐蕃郡主给突厥可汗,现在和亲队伍已经准备上路啦。若是突厥可汗见了那个什么郡主,满心喜的收纳来,吐蕃与突厥便结成同盟啦,这可对咱们大大不利!”

吕莆浑浑噩噩的走营帐,但见帐外乌云密布,转天上便似要倒倾盆大雨来。有个士兵看见了他,疾步奔了过来,声叫:“禀少帅,刚刚接获密报”吕莆不想吵了向继休息,忙伸手制止,那士兵会意,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向继无奈:“这事可真难办呢。照你如此说法,你二人尚为成亲?”吕莆摇了摇,向继沉:“关外一直有个传说,也不知真假听闻门女皆是自己亲自挑选夫婿,但那些个夫婿却没一个能平安活过一年的。”说着,拿直剌剌的盯住吕莆。

吕莆,回:“不知。”冯九柳眉一扬,不冷不:“你是十二的丈夫,怎的她去了哪里,你却不知?”顿了顿,气忽转,冷冽:“我方才在青海湖转了一圈,没找到她的人影,厩里的枣红也不见啦哼,她若有什么不痛快,那可别怪我也不痛快,到时就难免叫大家统统跟着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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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莆听得这话,脑里猛地想起冯九一雪白的素衣,鬓角边簪着的那朵白玉莲,她脸上那淡淡的,冷冷的笑意不觉在他心底扩散,直冷到骨里。他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只听向继还在说:“你俩没拜堂成礼是对的”

:“更何况,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与她之间本就不合礼法。父帅近在凉州,他若知我阵中娶亲,娶的还是个胡女,必然大怒,如此不忠不孝之事,岂是我吕莆所为?”

吕莆眉蹙起,问:“此事当真?”那士兵磕了,自行离去了。吕莆小声自语:“若真有此事,那可就与我军大大的不利啦!”正要找阮绩韬好好商量一番,突然后有个冷冷的声音:“妹夫,可见到我十二妹没?”

吕莆:“她方才离开了。”冯九问:“去了哪里?”脸上表似笑非笑,很是古怪。吕莆捉摸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妹独留她与冯十二伴,但有时候,吕莆总觉得这个叫冯九的女是在监视着他什么,似乎一旦瞧他有什么不轨,门必将青海湖搞得犬不宁。

阮绩韬:“我找你也正为此事”两人密密商议,边走边说。忽然间,不知从何传来“铮”地一声琴响,而后琴弦拨动,如珠玉落盘,叮咚悦耳,只听冯九柔的嗓音唱

她字字语带威胁,偏生说话低柔婉转,声音却煞是温柔动听。吕莆在她目光注视,只渐渐发麻,便在这时,阮绩韬的影从一角转了过来,望见他后叫:“少帅,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有要事相商!”

吕莆见了阮绩韬如同见了救命稻草,欣喜异常。冯九冷冷哼了一声,低声:“别以为请了昆仑掌教在此,我便不敢动你,你若有胆,只试试。”说完,形一晃,转消失了。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兄弟遭杀戮。官何足论,不得收骨。世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他猛一转,只见不知何时,冯九已悄没声息的站在了他后三尺开外,绝丽的脸上脂粉未施,那冷然清幽的气质却十分迫人。

吕莆与阮绩韬面面相觑,半晌吕莆啐骂一声:“一群疯女人,都不知在想些什么,尽无病。”阮绩韬细辩那歌声凄厉,隐隐有哭声,直听得心神恍惚,险些被她的歌声拉了魂去。吕莆拉了拉他,说:“别她,她与她那个妹妹一样不正常,咱们办大事要!”阮绩韬回过神来,几次回探询歌声,颇有恋恋不舍之意。

吕莆吃惊:“没一个活过一年?怎么回事?”向继:“要么得病死了,要么被仇家杀死了,要么自杀了所以,门暗地里又被人叫寡妇门,门中除去未阁的闺女,皆是带孝在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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