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哄哄地闹了一阵,也不知是不是乘警将尸挪走了,总算恢复了平静。白小舟一边欣赏车窗外的风景一边抢瞿思齐的薯片来吃,忽然“啪叽”一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一看,竟然是只蝎。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各自各自的。在火车上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一早车的时候,朱翊凯了一个晚上的脸终于开始转晴。
“喂,你没事
“不会是中毒了吧?”
“真是太奇怪了,我可是亲看着他肚就这么一儿涨起来的,像怀了似的。”
车后匆匆吃了早饭,四人开始山,去的都是没有开发来的地区,朱翊凯让众人拿了登山杖,再三叮嘱在登山之中一定要先用登山杖探路,以免掉山井里。白小舟曾经见过山井,就是那不见底的,上面了藤蔓植,将掩盖了,一旦不小心掉去,摔个断胳膊断已经算很幸运了。
到底能死得多惨?她问过外公,外公总是打了个哈哈就转移了话题,后来她在网上看到不少关于蛊毒的记载,的确非常可怕,那个时候外公是怕吓着她吧。
天啊,她在想什么,白小舟狠狠地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一,心里暗暗骂自己:白小舟啊白小舟,拜脱你不要像个痴一样好吗?
“后面死人啦。”有人说。
“一定是中了蛊了。”
晌午的时候,四人在一棵老槐树休息,从背包里找巧克力来吃。朱翊凯铺开地图:“今天的行程,是翻越昇龙山的第四个山,在落月河边扎营。”他在地图上指江山,像将军在调兵遣将,白小舟看得怦然心动,一时失神。朱翊凯抬起,四目相对,她惊慌躲开:“那边的很好看,我去摘几朵来。”
“别多闲事了。”朱翊凯说“蛊苗的人不好惹。”
“不会是蛊”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人就制止了他:“别胡说,嫌命呢?”
没有人回答,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过去,扒开草丛,看见一个穿着民族服装的年轻男人躺在地上,缩成一团,脚相接,脸发白,嘴发青,正在不停地搐。
“什么毒这么厉害。”
“咬死他们才好。”
叶不二本来就是山里大的,自然不必担心;白小舟小时候也常在山里跑上跑,也没有多大问题;恰恰正是瞿思齐,除了在c市市游爬过山之外,什么地方都没去过。
一百米外有个小河沟,她趟过去,河边正好有一大丛辛夷,泽鲜艳,芳香郁。她摘了一朵,回过去看朱翊凯,发现他也在看自己,边还有一丝温柔的笑,她的脸更红了,又往林里走了几步,直到再也看不到那棵老槐树才作罢。
蛊毒?白小舟想起小时候在苗寨玩耍的事,听苗寨的老人们说,那些蛊毒的确厉害,只有蛊苗的人才懂,能轻易取人命,还能让人死得很惨。
朱翊凯好像还没有女朋友吧。她望着手中的神,不过他是世家弟,他的家人能看得上她这个世不明,无一技之,还状况百的穷人家女儿吗?
“不二,思齐就给你了。”朱翊凯语重心地说。
“不知,就是死了,奇怪的是,那人得很瘦,肚却涨得老大,坐他周围的人都说他刚上来的时候肚没这么大。”
“听说他们会定期来害人,久了不害,蛊毒要反噬。”
“被人杀了?”
这是在火车上啊,怎么会有蝎?小舟看了看四周,觉得有一双充满愤怒和恶意的睛在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千刀万剐。
传过来。
瞿思齐不至极,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吗?
“没什么。”她将那只虫踢到一边,继续吃东西。到了最近的站台,尸被送去了,这是个大站,一连了许多人,车厢渐渐不那么拥挤了,便听见有人在唧唧喳喳议论刚才的事。
“嘘——”有人了个噤声的动作“你们就不怕蛊的人还在?”
蝎猩红,个倒不大,鞋底一片绿的脓。
“别跑远了。”朱翊凯嘱咐。
“是啊,是啊,我还看到他肚里有什么东西在爬呢。”
山中的景果然不同,又是开的时节,到一片生机的景象,漫山遍野开着辛夷,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香味,白小舟非常兴奋,仿佛又回到了无法无天的童年。她开始怀念童年的一切,那片满是积雪的森林、那座木搭建的小屋、那方民风淳朴的苗寨她所有关于山的记忆,都是好的。
白小舟表示同意。
“怎么了?”叶不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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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里传来低沉的声,在这空旷的森林里格外清晰。她看了看四周:“谁?”
“唉,惹谁都不要惹蛊苗的人啊,他们睚眦必报,起手来绝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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