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两间房般大,没有其他岔路,朱翊凯举目四顾,发现东边有张石床,床上有条已经腐烂的毯,床有杯和碗筷之类,都是便携式的。他心中为这些东西画了个廓,看来曾有一个登山者过这个,因一时没有找到去的路,就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这里没有尸,他或许是逃去了,或许是死在了某个无底中。
但是,这个故事有个致命的弱。
这台电视机是从哪里来的?
不会有登山者带着电视机爬山吧?他仔细打量那台电视,是九十年代初的那黑白电视机,屏幕是球面的,上面锈迹斑斑,他突发奇想,这台电视还能用吗?
电视机的屏幕是对着床铺的,也就是说,曾经住在这里的那个人看过这台电视,可是这里没有电,更不用说电视信号了,电视机如何运作?
他将那电视里里外外看了几遍,终于忍不住好奇伸手朝电视开关去。
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一惊,回看见脸严肃的龙初夏。这位年轻的女老师皱着眉说:“这东西看起来很不正常,还是少惹为妙。”
朱翊凯鬓边渗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在心中低骂自己太莽撞,俗话说反常即为妖,这台电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龙初夏抬看了一圈,眉皱得更:“蝙蝠停在。”这连朱翊凯都不免开始皱眉了,由符咒变化而成的动是不会轻易停止不动的,除非没有路了。
他抬看着,老大在这窟之上,却没有上去的路,这怎么办?总不能把给垮。思考良久,他还是冷静地说:“老师,你上有伤,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脚上的疼痛早就让龙初夏疲力竭,脸苍白得可怕,她了,在石床上坐,用手电照着查看伤,白纱布上都是血,不过好在得不多,好歹是止住了。朱翊凯用自己的便携小杯接了些钟上滴来的,喝了一,确定没有问题后递给她:“老师,吃儿阿司匹林,免得伤染。”
龙初夏吃了药,浑脱力一般躺在石床上,看着她苍白的面庞,朱翊凯心中歉疚,想要歉,张了张嘴,却总也开不了,沉默良久,刚定决心,就听龙初夏说:“肚饿了,给我儿吃的。”
朱翊凯忙去掏背包,心中一阵轻松,忽然上咔嗒一声,两人张地抬,布满钟的发一连串的咔咔声,难是要塌了?朱翊凯忙起去扶龙初夏,那声音掠过,忽而消失无踪,几乎与此同时,后响起沙沙的电声。
朱翊凯的背一凉了,鬓角渗冷汗,他缓缓回,窟里变得亮堂起来,白的光映照着他的脸,将他的脸衬得惨白。
电视机,居然开了。
有一瞬间朱翊凯以为自己现了幻觉,电视屏幕上没有图像,只有雪,沙沙地响个不停。两人呆了半分钟,又对望一,都看到彼此中的讶异。朱翊凯犹豫片刻,走到电视背后,跌落在地上,本没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