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2/2)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语气温柔得过分。

边亭这些年少有机会厨，厨艺已经退化，挑不一二三，靳以宁倒是挑一盒鱼排，认真读着上面的标签。

孩们如一阵小旋风，呼啸着从二人之间跑过，两人影短暂分开后，再次靠近，垂落在侧的两只手，无意间碰到一起，短暂相贴，快速分开。

晚餐时间，超市里人来人往，边亭和靳以宁站在冷柜前，面对着一大片琳瑯满目的海鲜，不知从何手。

之前靳以宁一个人住的时候，在吃饭这件事上相当随便，自从边亭来了以后，两人回家饭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市中心那净冰冷的大平层，也逐渐有了家的模样。

靳以宁推起车，“好呀，那得再去买葱。”

不饭的人没有资格挑三拣四指江山，边亭快步跟上，走在他边。

转的瞬间，草草握着的两只手也自然地调整了角度，在到达蔬菜区以前，以掌心相贴十指相扣的姿势，牵在了一起。

靳以宁尴尬地停步伐，掉往回走。

几个小朋友跟着大人来逛超市，手里抱着零，打打闹闹地迎面而来。两个人默契地各自往边上侧了几步，让中间的位置，让小朋友们先通过。

靳以宁一时也没想法，把鱼放购车，推起车往前走，“让我想想。”

今晚超市人拥挤，肢接在所难免，在第三次碰发生后，边亭还没来得及拉开距离，手就被人抓住了。

边亭侧过脸去看靳以宁，靳以宁没有回应他的目光，一手握住边亭的手腕，另一只手推着购车往前，脸上若无其事，表酷得不得了。

靳以宁转在货架上扫了一圈，隔着嬉闹的人群，看向边亭，继续先前的话题，“清蒸，或者是黄油煎？”

冰柜的灯光淡淡地笼罩在上，边亭用余光偷偷扫向边的人，心里依旧夹杂着恍惚和不真实。

“好啊。”边亭回过神，看向靳以宁手上的盒，冷冻区的气温很低，他一张就是茫茫白气，“但是这个鱼要怎么？”

靳以宁在椅上坐了很多年，当时人人都说康复的希望渺茫，像逛超市这样再寻常不过的生活小事，在当年想来，都是奢望。

边亭把靳以宁骗回元明山的那晚，也是真的在心里，把这个夜晚当作是他和靳以宁的最后一面。

“葱在后面。”边亭好心提醒他，“已经错过了，再走就要去了。”

边亭认真思索了一番，回答他，“清蒸吧，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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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这么认真。”靳以宁察觉他在神游天际，问他，“晚上吃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