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宁一听,把镊扔回托盘,起作势要走。
靳以宁主卧里的卫生间又大又宽敞,不知他半夜想上哪门厕所,还得特地跑来客厅上。
曾经的靳以宁可以准确地说每一疤痕的由来,偶尔多上一,都严重得像天塌来了一样,闹得全家飞狗。
“疼过。”边亭的微不可查地颤了颤,但还是轻描淡写,漫不经心地说,“现在不疼了。”
“正好来上厕所。”靳以宁的目光在边亭的上停了一瞬,而后径直来到他边坐,他手里的镊,把脏了的棉球扔垃圾桶,重新换了一团。
“哎,我开玩笑…”边亭转去拦,刚伸手,整个人就像被打了一闷似的往前一扑,整个背脊痛苦地佝偻了起来。
“嘶,好疼。”边亭微微发着颤,脸挤成一团,看上去可怜极了,“伤好像裂了,过来帮我看看。”
靳以宁大惊,立刻坐回去,手忙脚地帮他检查,好在只是虚惊一场,并没有什么大碍。
“那个时候。”靳以宁伸手,划过肩上的一圆形疤痕,指尖在边缘用力压了压,“疼吗?”
今晚有船到港,边亭班迟了些,到家洗完澡打开药箱,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
但短短两年,边亭的背上横七竖八,添了许多他不曾见过的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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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睡啊?”边亭并不在意,抬和他打了声招呼,继续拿着镊,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给腰上的伤消毒。
他坐在沙发上,刚解开衣服,靳以宁突然推开门,从房间里走了来。
“我赌你不会对我不闻不问太久。”边亭背对着靳以宁,曲起一条,抵在膝盖上,笑容愈发放肆,“你看,我赢了吧。”
边亭把脑袋靠回膝盖上,嘴角的笑容更得意了,让人忽略了他额上因为疼痛而冒的冷汗,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笑什么。”靳以宁板着一张臭脸,动作却无比轻柔,用棉团沾着碘伏,均匀地在边亭伤周围的肤上压着。
边亭的背上横亘着许多旧伤,这些伤疤浅不同,形状各异,单是看着,就能让人想象到受伤时有多惨烈。
边亭自己的家暂时是不方便回去了,最近都住在靳以宁这里。两人虽然看似把心结说得半开,相得也很和平,但靳以宁在面对边亭时,还是时常睛不是睛,鼻不是鼻。
冰凉的意贴上肤,边亭抿起嘴角,悄悄笑了。
这次他不敢再动,闷不作声地扯绷带,继续帮他包扎上药。
这个疤的来历他知,是警方收网抓捕蒋晟那天,被庄霖一枪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