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丁嘉文浑是血,调的衬衫被染成了纯粹的红,灰白的侧脸在血的衬托是那么目惊心。
“手机呢,你的手机在哪里?”边亭转而在丁嘉文上找手机,他自己的手机早就不知丢在了哪里,“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丁嘉文嘲讽地轻笑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俯趴在方向盘上,朝边亭摆了摆手。意思是他没兴趣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没事了就赶快车。
丁嘉文不知何时中了枪,左靠近心脏的位置已经被弹打穿。
“不会的。”边亭用力扯开丁嘉文的安全带,怒,“你到后面去,我来开车!”
嘴角,“呵,没工夫和你废话,起来和我走。”
“来不及了。”丁嘉文笑着摇了摇,“油箱被打中,油已经漏完,这车走不了了。”
耳畔的枪响,被田里的蛙鸣代替,边亭收回视线,轻声问,“丁嘉文,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丁嘉文一把住边亭的手,他刚一张,嘴里就蓦地涌一血,“我可能走不了了。”
边亭应该上车的,但他从丁嘉文越发沉重的呼声中,察觉到了不对劲。
说完,丁嘉文也不边亭同不同意,一把将他拉起,了临近的一台车里。这台车千疮百孔,一数不清挨了多少颗弹,好在还能发动。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再往前开两公里,就是一家医院,丁嘉文在这个时候踩刹车,把车停了来。
边亭这才注意到油箱,丁嘉文说的是真的,仪表盘的油量那格挂着令人绝望的“零”。
边亭脸骤变,他一手将丁嘉文扶起,另一只手去解他上的安全带,奈何双手抖得太厉害,手上沾染的血渍太腻,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把安全带打开。
“丁嘉文,丁嘉文!”
边亭挣扎着坐起,拧开的车灯,昏黄的光线顷刻间洒落,照在两个人的上。
边亭扭看了窗外,外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稻田,天气不知何时转晴,郊外人不多,地广人稀,没有城里的光污染,夜空中的星星格外明亮。
几个主要的路都有人堵截,丁嘉文一把将车撇了小,平日里他好赛车,再曲折狭小的小路在他看来都如履平地,没费多少功夫,他就带着边亭离开了港,到了安全地带。
“就到这里,恕不远送了。”丁嘉文解开车门锁,“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两人刚坐上车,就有几人影围拢过来,丁嘉文睛眨也没眨,一脚油门轰到底,带着边亭冲了去。期间不断有弹朝他们来,丁嘉文都凭他超的车技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