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迎春(2/3)

“是就是吧。”兰濯不置可否。

“麻麻的，像小蚂蚁在爬。”阿趴在他怀里，懒洋洋玩他的发，“我打得好吧？”

他从前游历四海八荒，最看不起男成亲后，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模样。讨了媳妇，便是人生号得意之事，天哪有这样的理。况且他们中人娘赛天仙，不过蒲柳之姿尔尔。仙、人、妖叁界女众多，浑没一个他瞧得上。活该他心气傲，栽在这只几百岁小老虎手里。

“天来了。”她喃喃地说。

打过一百招，不分胜负。最后阿险险割他一截衣角，兰濯终于准许她去睡觉。说是睡觉，其实是通宵往她输送法力，充盈经脉，巩固元。否则照她天天不要命修炼法，迟早元气大伤。

他们从前玩笑切磋过几手，真刀真枪地打还是一回。“你尽全力，不许让着我！”阿斜斜舞个刀，向他喊，“索来个公平决胜负！”

“你是不是吃醋？”

阿地如风，势如破竹，一柄刀舞得只见残影。劈上、刺、穿左、击右，她刀越来越快，妖焰炽盛如火，得林寂不得不剑应战。恰时一刀正中剑刃，火飞溅。“不错。”林寂赞，“就这样打。”

林寂无奈笑：“现在开始吗？”

前既有现成捉妖师，不用白不用。兰濯提溜着阿后脖颈，拎到林寂面前：“接他一百招，不准偷懒破绽。打不完不准睡觉。”说罢扬而去。

“别动。”白狐摁住她后颈，冷声警告，“留心妖力走岔，疼不死你。”

兰濯只得收起妖力，任凭阿把他缠得更。

她不容许自己消沉太久。人死不能复生，唯有自大，救人才不至于手足无措。阿将玉佩珍重藏乾坤袋，夜以继日地修炼。她天资卓颖，小小年纪就在翻斗山称王称霸。又得兰濯指，步一日千里。

阿想，林寂那人大概不会跪地求饶，他只会收剑鞘，笑眯眯地夸她有益。她把他垂落的发梢打个结，埋颈窝里闻嗅。

“不是。”

阿歪打量他那双俊逸斜飞狐狸，十分肯定地说：“你就是。”

他一开始觉得她傻，傻乎乎的妖生死由命，活不久。奈何她主动送上门，还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阿佯攻颈侧，其实偷打盘。林寂觉异样，脚几步连环，悉数躲过。阿接连几掌抓空，并不懊恼，而是屏息沉气，认真思虑。她的功法大开大合，势大力沉。白狐因材施教顺其自然，由她走旧日刚猛路，不曾向旁纠过。林寂法飘逸，想从他上讨便宜，须得速度再快些。

兰濯无无绪：“一只老虎，连个瞎都打不死，说去笑掉大牙。好在你是个打架知动脑的，原也不必我多说。什么时候把他打得跪地求饶，什么时候再来问我。”

阿叫：“好啊！”说罢提刀直面门而去，林寂抬剑鞘一抵，阿的刀便再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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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亲亲，你别吃醋啦。”阿无师自通抿他结，把兰濯得微微一哆嗦。活了千岁万年老狐狸，难为他戏演得真。心里早已动，脸还板得像块木疙瘩。

“好香啊。”阿全然不理，兀自嘟嘟囔囔，“你怎么这么好闻，赶让我亲一。”

“自然不能。”阿在他两边脸上各响亮地亲了一，“余的，你自己来取。”

她许久未行房事，此时倒生涩起来。羞答答吐一，滴在他的手指尖。兰濯着手捻了一捻，心云开雾散。

阿站在原地，瞠目结：“打不完不准睡觉，练你还是练我啊？”

“亲亲？”他一字一顿，语调有些僵，“你就这么打发我？”

住一朵小小的六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