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况把日记本阖上,手上的伤没有修好:「我梦见宋嘉航了,最近一直在做同样的梦,梦见他在一片白的世界里,说着要原谅我,但是我感觉无怨无悔。」
晋替秋站在她旁边:「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让你去杀了他?」
日记本被塞进书桌的柜子里,邱况面对着晋替秋,第一时间揣测着她的表情,晋替秋的神情不可窥探,看了多久也不能看出结果,几乎永恒的一个神情,回忆中的她也基本上是一个神情。
「是因为我和他有暧昧的情节吗?」
从情节推理,每次的惩罚都发生在被发现有过于暧昧的举止,第一次是因为揽了肩膀,第二次是因为学校在谣传关系,晋替秋会怀疑,乃至于上升到惩罚,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晋替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是。」
在拍肩膀这一行为中,邱况的脑海中轰然诞生了一个答案,唇部发着抖,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到最后用手把着另一只受伤的手臂,晋替秋的手拍过以后停留在她的肩膀,近乎如同死物:「我不认为你和他有关系,我只是在发泄自己,并观察你的反应,反应符合预期就通过,反应不符合预期就不通过。」
这是一场服从性测试,也是一次警告,所需要的代价是宋嘉航的性命,代价正在逐渐上升,从最开始的下跪到性命,测试是否服从,以及需要支付不服从的代价。
她真的不知道宋嘉航和邱况什么都没有么?
邱况的眉毛向下垂着,即使是缠绵病床,也把自己收拾的规整,垂下去了半晌,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猛地站起身,用手扯着晋替秋的衣领,开始亦步亦趋地吻,她的吻变得十分有进攻性,唇部对着唇部,第一时间伸出舌头,用另一只手扣着晋替秋的后脑,不允许她的后退和拒绝,也不允许她再发出能够摧毁自己的声音。
晋替秋下意识地别过首,邱况将她的面目板正,面对着面地吻,唇纹对着唇纹,将她顶在墙壁上,晋替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任由着她动作,邱况反而情绪崩溃了,不是在警察面前演出的情绪崩溃,是真正从内心中的情绪崩溃,她的一切都在肉眼可见的塌陷。
「我只有您了。」她不再吻了,伤心地说,「我真的只有您了,您不要扔掉我,我爱您,我接受您的任何测试,我愿意用任何方式证明自己。」
这些日子眼泪全哭尽了。
全哭尽了……
她急需要共情,亦或者是只言片语的安慰,晋替秋别过首,唇部吻的全部是水,生人勿近的面目,似乎是无法共情,寡情地歪了歪头,面对着邱况的崩溃显出了符合年纪的「兴味」,不再是迟木。
「你能当狗么?」
当狗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对于邱况而言已经比杀人更简单,只需要戴上一个项圈,并且是私下里戴着,并不暴露在公众,晋家之前养过一只狗,狗用的项圈无条件地继承给了邱况,戴上项圈的一刹那,邱况甚至是开心的,这至少比杀人要简单。
晋替秋进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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