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状仍是好的。总比她之前坐在床上,侧目失神地看着窗外凋谢的玫瑰,一整天不愿睡觉不愿更好。
“……”贺昀烟对上她被泪洗过的柔双,憋一句瘪瘪的话,“不丑,你很。”
“ta将我变得如此丑陋,想必ta生来也是个丑东西,为什么我们不能现在就决定不要ta。”
她的声音又低了些,话语只在中着,贺昀烟在她蠕动的间辨语意。
贺昀烟俯,握住她放在床边的手,温的掌心将温度传递给她沁凉的手,缓缓了个。
褪的玫瑰染上陈旧的腐败,在黑夜中仿佛是开在地狱。
“儿不好看吗?糖果不够甜吗?两个人的太过宽敞了吗?”她低喃,目光定定地看向远方,“还是因为我心中无,所以没有办法分给ta,哪怕只一丁。”
“你像古神话中的神。”天使的外表却自甘堕落。
“哭并不是因为弱,只是因为绪的宣,与我本人的意愿并无系。”她这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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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叹了气,贺昀烟松开抚摸她肚的手,虚虚搂住她也跟着再次沉梦乡。
那时她吃了就吐,闻到异味就不停呕。到天旋地转,难受得嘴都苍白无。唯独目光沉静,一双幽的黑,一言不发安静地低轻抚肚的时候,贺昀烟猛地就会惊一汗,窜骨悚然的觉。
由于表达太过匮乏,程殿汐仍旧用泪凝视着她,继续追问:“真的吗?有多?”
“你像蔷薇,生命旺盛又艳。”带刺的藤蔓会攀援占据整个篱墙。
黑莲的本质。
贺昀烟哄了又哄,让了又让。几经周折,折腾得够呛。
她转,对上贺昀烟的双,神落寞又隐隐藏着一丝希冀,“但我是你的,对不对?”
“你像……”
“如果一个母亲不自己的孩却要生养ta,那就是一个怪。可悲的,可怜的,怪。”
“那你也我,好不好?”
偏生她自己没有发现自己的不正常,想哭就哭,想闹就闹,睛还在泪,嘴却仍旧喋喋不休地威胁人。
更多的时候,哪怕只在程殿汐的视线里离开了一小会儿,程殿汐便忍不住眶泛红。刚开始她还装作不在意地严词讽刺,说着说着没过一会儿又咬着泛泪地看了过来。
“我始终想不明白,”她望着窗外,嗓音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正朝着贺昀烟说话,“生命并不是一个多么稀奇的东西,为什么从远古到星际,仍是人们趋之若鹜的渴盼。”
“……”
这个时期的程殿汐十分反常。没有求,神空空,安静得仿佛变了一个人。时常一整天看着窗外发呆,好不容易跟她说上几句话,却全是似是而非,难以名状。
大概凡的仙女也不过是个俗人,女神也有沦为女神经的一天。
贺昀烟合理怀疑她在期有了泪失禁质。
这一次,最后以贺昀烟写了一首令程殿汐满意到嘴角上扬的赞诗告终。
贺昀烟信不叫的疯狗会咬人,程殿汐愈是沉默冷静,她愈是害怕未来有祸事发生。
“你像莲,重又多面。”以为不染淤泥,开放得却似纸上抹不开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