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晚明来。”
夏天的鸣风市就像是一幅漫漫油画。
极目远眺,绵延的草地和雪山相依,蔓延的绿意从雪山底铺张开来,人羊群像散落的棋,落在广阔的天地之间。
“谁不是普通人。”大一听有戏,来了兴致,“普通人的一生也是好听的。”
叶瑞白看看许望舒,许望舒不明所以,直到叶瑞白拉起她的手。
说无人的公路上的青电影,说青山环绕的月亮湾的由来,说无人之境迎接的黎明和黄昏,说迁徙的候鸟从北到南。
大叹:“我和你们说的这些故事都是经过别人同意的,就像这个传说故事一样,相传……人生这东西,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有趣,我就听这些故事,还想收集起来写成一本书,都是各各样的人生,很有意思……”
叶瑞白倒是不在意大的唐突,说:“没故事,就是普通人的一生。”
同行了一路的旅人是个大概五六十岁的女人,她的向导默不吭声地低赶着路,看起来是个木讷老实的人,只有同行上去说两句话,他才会抬嗯嗯两声。
“凑到一起就是缘分了。”
瑞白很喜这类似于清晨的空气。
滔滔不绝地聊家乡北城,聊她被家困住的前半生,聊她游历的大江南北,说她攀登过的大山、淌过的冰河,说她一路来听见的悲离合。
叶瑞白听别人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大讲的引人胜,许望舒也不禁放慢脚步一同听着故事。
大晒得有些黑红的脸上绽开憨厚的笑容,像是终于找到了说话的人的欣喜:“我们那里见不到这景,只有在鸣风才能见到,这山这,走一遭心都好多了...….”
末了,大喝了,问:“你们有什么故事吗?”
不知是哪里染来的文青病,还是觉得收集故事很有趣,大嘿嘿笑着,不太好意思:“不说也没事,我就问问,有的人愿意说,有的人不愿意说,我都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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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收够了钱,牵着在前面开路,偶尔停来和她们说说留存在这里的老故事。
“你们的向导哪里找的呀?”
“我从北城来。”
不等两人回话,大就自顾自地抱怨了起来,但脸上的笑容不减,还相当自来熟地打着招呼,“你们从哪里来啊?”
她们不急于奔走。
“那女人最后也没回,她说去城了,有缘再相见……”
“我找了个木人,这个向导是第一次,话都不敢说,我看他第一次带,我就想着,给一次机会吧,年纪轻轻,也不容易……”
大话匣一开,就开始天南地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