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还是为了护我吧。”抬望望霾的天空,木雪淡笑,“我商贾,地位不低,虽说她如今杀了许多士族,但士与庶民不得通婚还是真的,她若是贸贸然将我提为后,定是少不了要和那些士族争斗的,也会有人想方设法谋杀我来让她换后,留着皇后这个虚位,让那些人抢破脑袋,自相残杀,不也不错?”
只是在坐轿回去的路上,在寂静的寒夜里,钱玉默默抓了她的手。她也抓过去。
“王妃您叫我木姑娘就好了。”木雪笑着,跺跺脚让自己恢复些知觉,上去就要替她拿东西,“王妃这些东西太重,天儿又冷,您给我一些吧。”
所以,她能和钱玉走到一块儿,有多不容易。
礼成喝杯酒的时候,她哭得在钱玉怀里不过气,畹兮却只淡淡对她们笑了笑,松了气一样,盯着一边骨完全塌去的人痴痴,“好了,这一次,我终于可以绾妇人髻了,以后再也不怕别人中伤我既嫁为人妇为何不绾发了。”
有人终成眷属,那似乎只在话本里见过。或许也不是,那些个张生李生王生的,最后选了仕途抛弃结发妻的也比比皆是。
“我爹和大哥不知怎么死了,连尸首都没找到…剩的人逃得逃走得走,只有几个弱的姨娘还在府里。我前些日打听到了她们的所在,给她们送了些银。”
看过死别,经过生离,才知什么叫。
府,红烛明亮着的喜堂,主婚人只有她和钱玉,礼官也是她和钱玉,宾客也只有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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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大功告成啦,贵妃娘娘,咱们走吧。”说完,她起收了鱼竿,提着木桶,转笑呵呵对她。
过了会儿,畹兮又,“你的那些家人又如何了?嗯,我说得不是大娘。”
“啊,上钩了!”她思虑间,听见畹兮一声快的叫,而后就见她从不断冒着雾气的湖边拉上来一条的鲈鱼。
贵妃就在皇后之,她还是后权利最大的,况且,钱玉曾在立她为妃的当晚,歃血为誓,皇后位就是为她而留的,她也不是争名夺利的人,何苦计较这么多?
“那我就不客气了。”畹兮不客气地说着,把最轻的鱼竿珥递给了她,和她一面在雪地里行走,一面哈气,“不过,为何只是贵妃?后位一日空缺,那些士族就要想法钻空了。”
木雪听了,淡笑不语。
淳于敷的尸首就在一边,穿着大红的嫁衣,不能动不能转,畹兮就全程拉着她拜天地。
当晚,从府回去后,她们谁也没说话。
“陛真是多智而。”闻言,畹兮叹不已,古往今来,有多少男人能到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