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够格(2/2)

所有人都沉浸在夏悟清那温柔的歌声之中，黎雨墨盯着他目不转睛，四目相对的瞬间，凌的绪上涌，有喜悦、有动，但更多的是亏欠。

「唉，唱一啦！」其他人鼓着。

大，大家喝了酒气氛也格外络，包厢一片震耳聋，歌声透过麦克风放大显得有些刺耳，伴随劣质音响播着的歌曲以及大家手里拿着的铃鼓，现场极度吵杂。

但偏偏黎雨墨的成过程，让他对自充满了极大的自卑，他也太习惯一个人独自承受一切，甚至因为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而几乎受不到悲伤。

他撇看了黎雨墨说：「你想听我唱歌吗？」

大家唱得正尽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就这样挨着，就好像三圣诞节那天，黎雨墨嫌社办吵，两人就偷跑去北楼走廊约会一样。

夏悟清微笑不予回应，放麦克风回到黎雨墨旁。

刚刚他们都喝了些酒，黎雨墨酒量不太好，此刻觉得脑袋呼呼的，外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他皱着眉脸有些惨白，把自己缩在角落里，果然还是比较喜安静。

「我现在是不是够格站在你边了呢？」他心想，这次不会再逃避了。

「太犯规了，你怎么可以连唱歌都这么好听。」有人抱怨。

「全都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弱如果不是我误会自己洒脱让我们难过…」

夏悟清的这首前奏和缓，一听就知是个抒歌，刚刚被吵的气氛又瞬间安静来，包厢一片静悄悄，大家都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他开。

「好，因为你我才唱的。」

夏悟清摆摆手说：「我就不了。」

当时往后的他其实无时无刻都不断在怀疑自己，究竟有什么资格可以当夏悟清的男友，而国留学只不过是个导火线，让他的自卑有个合理化的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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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雨墨神有些飘散，双颊因为酒而红通通的，地说：「想。」

那年面对夏悟清国，其实他完全可以选择两人好好谈谈，世上远距离的恋人这么多，没有必要因为这事就分手。

台的人专注地聆听着，那天也是如此，夏悟清唱得好像也是同一首歌。

黎雨墨还是一样怕吵，一样不太喜与人接，喝了酒后一样会变得黏人，彷彿一切都跟中并无二样，但又好像哪里已经变了。

望着他稍微舒服的表，夏悟清顿时觉得其实他的男朋友一儿也没变。

突然一双手摀住两边的耳朵，顿时脑中一片清静，外的纷纷扰扰全被阻隔开来，黎雨墨抬起，正对上夏悟清望过来的神，他微微挪动靠了过去。

黎雨墨悄悄勾着他的手，像是在无声的宣告前这么的人就是我的男朋友。

一曲结束，包厢安静了数秒后随即响起烈的掌声。

黎雨墨一愣，时光彷彿回到二那年社团寒训，他记得夏悟清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站在前面，拿着麦克风，用他那迷人好听的嗓音唱着歌。

不过是重逢的第二天，黎雨墨却觉得充满了过去的影，有其实他们一直都在一起的错觉。

一曲结束，有人朝夏悟清喊：「上来唱一首唄！」

「假如把犯得起的错能错的都错过应该还来得及去悔过…」

说穿了，分手表面上是在替夏悟清着想，但实际上本是因为自己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