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界’中经历的事,你还记得吧?”谢萦轻声说,“我们离开之后,那团就顺着江而去了,你再回到原位,是找不到它的。而当时死掉的那个贼,他的尸被‘界’卷去带走了……”
如果那座古墓也是相同的况呢?如果它也一直在地无声地移动呢?
“今天听到的这些,你有什么想法?”
包兰朔谢萦在,众人都听得一脸震惊,而邢理事又笑眯眯地一颔首:“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推测,大家还是相信科学啊,相信科学。各位专家继续吧。”
像壳一样包裹着鬼魂的空间,在现实世界中存在,却运转着完全不同的规则。
“有很多值得在意的地方,”兰朔,“只是目前还不能完整地串起来,接来我们或许还需要单独约见一些人,比如那位邢理事。”
“‘界’的运行独立的规则,里面非常稳定。外面发生什么地质活动和侵蚀,里面的砖石结构都不受影响,可以期保持原状……甚至于,”谢萦的话顿了顿,“陈来福所见到的古墓,与兰若珩所寻找的,极有可能就是同一座。‘界’的形成非常困难,在潼关和洛这样的距离里,几乎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
谢萦嗯了一声,继续戳着慕斯糕,几乎已经把它戳得失去了形状。
“当年英波吉罗公司的那支地质勘探队伍,”兰朔只觉眉心仿佛在突突直,“那二十多个人,他们都被留在了‘界’中?”
“听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她沉默了半晌,忽然,“也许,今天所有人说的话,都是对的。”
难兰若珩和他们一样,是为了破坏这个“界”,阻止里面的鬼魂修成正果么?可是世界上有没有多一个新的大鬼魂,和他兰若珩有什么关系,他总不至于也是受了霄的嘱托。
专家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用着餐,几个日程的已经准备离开了。兰朔与他们简单打过招呼,回到桌前时,发现谢萦面前摆着盘,却正若有所思地低着。
就像中的“界”只在西陵峡和三峡大坝之间洄游一般,小浪底村对于那座古墓来说,可能是一段地旅程的终。
“那么,我叔叔……”
谢萦终于放了叉,她抬起,脸上没有笑容,表第一次显得有些严肃。
会议在两个半小时之后结束,晚餐就订在酒店的餐厅里,反正自助餐琳琅满目,总有一款能满足你。
地面上,二百公里的黄河一路东,地面以,这座古墓像一条顺着暗河载沉载浮的鱼,绝大多数时候沉得很,但偶尔浮面时,有人误打误撞看到了来的鱼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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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古墓可能会移动的时候,你记得其他人是怎么反驳这个想法的么?因为普通地建筑的结构度本保持不住,会被地冲垮。但这件事可能很简单,因为那座古墓,也许它是一个'界'”。
——在潼关,黄河的“几”字形到了转折,从此奔而去,在二百公里后抵达洛。
一个活人,心积虑主动寻找这座古墓,不可能是闲得没事准备自杀。
是为了把人镇压在里面不得超生,那这地方选得简直太对了,一问题都没有啊。”
“我猜是的。”少女半晌才说,“可能还活着,多半没有,对于一个‘界’来说,你最好祈祷他们当年就已经死了。”
所以,随着古墓的离去,他们也就无影无踪地人间蒸发了。搜救队伍地毯式地把整座山搜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在西陵峡,他们曾经从一个“界”中归来过……那是藏在里的一团,在几十公里的江里漂洄游,偶尔浮上江面,制造船难,吃掉几条命。
她一叉慕斯糕里,也不吃,就挑着里面的红豆馅往外拨,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在几十公里的江里漂洄游。
一个“界”……
兰朔在她对面坐,语气轻松:“怎么了,小萦?”
“界”依靠鬼魂的存在而维持,就像包裹着珍珠的壳。除了吞噬误的生命以外,这个“珠”的过程几乎不受外界的扰,直到里面最大的一只鬼能够破“界”而时,它就自然而然地失效消散了。
……那个贼的失踪只怕会成为永远的疑案,而对应到兰若珩事件中——
兰朔抬起看她。
如果像他们在江中之界中见到的那样,失去形的妖占据主导,一众弱小的鬼魂只能依附。一直没有鬼魂能够破界而,那么这个“界”就会永生永世、永远不变地持续去。
少女慢慢低,双手托住,喃喃自语:“他到底是要什么?”
*
四目相对的瞬间,兰朔脸上的笑容也微微凝结了。
谢萦很轻微地摇了摇。“他在主动寻找那座墓,说明他肯定是知的,并不是贸然地一撞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