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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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去质疑青学是否能在这样激烈的角逐中支撑到手冢国光的归来，凡妮莎舒缓地重新展开笑容，也不对那话里暧昧不清的字究，只回应：“你在德国一定会一切顺利的。”

于是手冢国光回答：“不是，我只是去德国治疗手臂。”他顿了顿，又补充：“我会回来的，在全国大赛之前。”

“你在冰帝也可以。”

若只是单纯地问，凡妮莎还不一定回答，但带上后面那句话，关心的意味足了，对凡妮莎而言，便很难拒绝起来。她左右想了想，抿嘴回答：“我想早读中，所以级到叁年级。”

凡妮莎如此祝福着，但手冢国光却没有太愉快的反应，反而微微皱起眉，问非所答：“你为什么转学去帝光？冰帝的学习条件比帝光好。”

手冢国光无法再说什么留她，不善言辞是一回事，但对方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微微攥双拳，看着她转离开的背影。

似乎是没想到凡妮莎会这么说，手冢国光反应不过来般停顿了片刻，才微微抿嘴垂，回答她：“我在。”

第二天凡妮莎早早地便响了手冢家的门铃，她没有穿校服，而是换了件浅绿的连衣裙常服，手冢国光打开门的刹那间甚至错将那浅绿认作青学的校服。

这时候手冢一家都在，也许凡妮莎再晚来一会儿，他们便要发去机场送行了，凡妮莎也没有多留，只在手冢国光接过书后，短暂地、又虚虚地环了环手冢国光的，当是个送别的拥抱：“你会健康起来的。”

“嗯……”凡妮莎发了思考的声音，应答，“还是有不适合读书呢……总之都在东京，还是邻居不是吗？”

被问得烦了，凡妮莎就躲了起来，什么真心话也不想再说，略带疏远礼貌地笑了笑，便转就要走。

凡妮莎给手冢国光带来了一本维克多·雨果的书，十分小众且古老，叫《卢克雷齐娅·波吉亚》，英日双语，说是在飞机上如果无聊可以读一。

但令他意外的是，凡妮莎不过走去两叁步，却又回过来，带着微笑朝手中过来走去：“走反了。”她这样解释，轻盈的步伐却停在了手冢国光近近的跟前，“手冢，你明天几的飞机？”

这样很少在凡妮莎脸上看到的表让手冢国光的严肃微微化了一些，或许是凡妮莎的慌张让她更通人了，又或许是手冢国光的冰山雪让他显得更好靠近，总之在这似乎不合时宜的时刻，两人确确实实地更向对方靠近了些。

面对手冢国光辈般的嘱咐，凡妮莎只得噗嗤一笑，方才尴尬的气氛烟消云散：“好，那我不去送你了，不过早一些去找你，你应该在家吧？”

手冢国光愣了愣，还是回答：“十叁十五分……既然为了学习转学到帝光，就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