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微踉跄着后退几步,一不小心踩着垂地的帷幔,跌倒在地上。
赵清晖忽然一笑:“表姊为何这么害怕,难怕我报复你?我对你痴心一片,怎么会报复你?我只想和表姊相厮守、白偕老。”
阮月微顿时怔住。
赵清晖:“这样的东西应有尽有,这些本来都是你的。了这扇院门,你是面风光的伯夫人,凡是在衣裳外面的地方,我一定让他们完好无损光洁如玉。”
她咬了咬,缓缓向赵清晖走去。
他上前一步,伸那只没了手掌的胳膊给她看:“我的那只右手是不是在表姊那里?”
他说着又上前一步。
赵清晖嗤笑一声,用笞杖指了指那幅画:“表姊请吧。”
阮月微吓得脸煞白:“我从未叫你那事,我还劝你别去惹桓煊,是你不听我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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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晖却停住了脚步,笑:“表姊放心,我不喜人所难。你若是不愿意,就可以走,房门和院门都未上锁,阿娘也不会拦着你,你可以回安,也可以自去谋生,不过五万金的聘礼和为舅父救急的两万金,自然要请舅父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他笑:“表姊不妨仔细想想,若是你执意放着富贵荣华不要,非去山寺里蹉跎年华,我也只好由你去,谁叫我对你痴心一片。”
他顿了顿:“自然你也可以找一寺庙家为尼,可是表姊这样的人天生就该衣锦馔玉,去过那样的苦日真是让人唏嘘。”
阮月微低,撇开视线。
阮月微看了看门,门帘的隙里有一线微光透来,她又转看向室,床榻上金珠宝玉耀夺目,与之相比那一线天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阮月微浑抖得像是筛糠。
他说着坐回榻上,指了指门:“表姊想清楚,是从这扇门里走去,还是到我这里来。”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墙边打开橱门,从里面捧个箱,掀开盖往床榻上一倾,只听丁零当啷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明珠玉金簪铺了一床,在灯火中熠熠生辉。
赵清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区区七万金贵府还是拿得来的,大不了多卖掉良田铺,不过表姊有没有想过回去之后过的是什么日?”
赵清晖眯了眯,拿起一笞杖指了指其中一幅画:“今日就从这幅开始。”
赵清晖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表姊说得没错,是我自己乐意为你这些事。不过让那才斩草除杀死我的是不是表姊?”
只可惜拜表姊所赐,我没了右手,这些画是左手画的,没能将表姊的态传神地画来。”